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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霆峰】独白(一发完事)

CHAN有范er:


凑合看吧。。。我是怕了我几给,文风这东西如果我有的话,一定是矫情
(峰)就是李老师的独白,(霆)就是陈老师的独白。


————————


(峰)


我害怕了。


因为有了一点想让他知道,又极力想隐瞒的情绪。


这种情绪,自从和他熟识,就开始了。


愈演愈烈。


“明天见面就告诉他吧”“今天视频就告诉他吧”“一会儿打电话告诉他?”“下一句话就说吧”“说啊”


这种情绪一次次地鼓励我,又被我自己一次次否决。


不能告诉他。


昨天的酒会上,我们靠的那么近,他的嘴唇几乎在我的脸颊边,他低垂着眼睛,是看着我的嘴唇吗?


他挑眉一笑,我心如擂鼓。


不知道汗水有没有浸透我的衬衫,
但心跳很快,我很热。


他的眼神是打火枪,微笑是助燃剂。


我是浸了汽油的灯芯。


脑海里两个声音缠斗不休,
一个说,“等什么?吻他啊!”


另一个说,“不要做出格的事!离他远一点!”


任由它们缠斗,我什么也没做。


我放任他那样看着,也贪婪地看着他。


然后我们相视一笑,碰杯祝酒。


我抿了一口,却发现他一饮而尽。


“喂!”我拉住他举杯的手腕。


他笑眼弯弯,“没事啦。”


那天晚上他整个人开心得快要飞起来,他有讲不完的笑话,不知疲倦地跟一大圈朋友调笑寒暄。


今天一早,我从我们住的酒店离开。


走前我曾到过他的房门前。


左右徘徊,没有敲门。


他大概没有醒,他喝多了。


昨晚他并无醉态,但我知道,他喝多了。


所以算了。


离开酒店前,我给几个朋友发了微信告别,包括他。


这次酒会是假期前的最后一项工作,几天的小假期,我想窝在家里好好休息。


躺在沙发刷着微博,热搜有他的消息,是他即将到来的个人演唱会。


我想起,他之前问我要不要去。


“有工作啊。”我无能为力。


事到临头,工作却调开了。


“真遗憾,你节目都排练好了吧?”


我是真的遗憾。


“是啊,不然你来看吧,我给你留vvvvip?”


我想了想可能引起的议论和骚动,还是拒绝了。


“算了,下次吧。”


他能明白我的拒绝,我知道。


至于会不会有下次,我不知道。


(霆)


他的脚步在门外徘徊了很久。


我当然知道是他。


他的手指甚至已经轻轻叩在门上,却没有敲下去。


我听的很清楚,我没有在睡觉。


我知道他今天要走,所以跟自己打了个赌。


——如果他直接离开,就不再多言。


——如果他向我告别,


如果他向我告别的话——


我就告诉他。


嘿,我们把Bromance去掉一个字母好不好?


很想对他说出这句话。


可他到底没有把门敲响。


听着他的脚步离开,我窝回沙发上。


直到感觉鼻梁微痒,抓了抓,湿的。


你看,干眼症都被你治好。


我喝多了酒,会很容易开心。


眉飞色舞起来,话多起来,大笑起来。


真想放纵一次啊,昨晚我紧挨他,盯着他的嘴唇这样想。


水晶般的灯光下,他是株白色的罂粟,而我,是无可救药的上瘾狂徒。


也许以醉之名,我的放纵会被允许吧?


我把酒一饮而尽。


他的指尖捏在我的手腕。


眼神似对我说,不可以。


“没事啦。”
我这样对他说。


可到底,
我怕被浇熄,更怕被疏离。


最终只能依旧胆小地暗自在意,不敢越雷池一步。


我从未试过喝那么苦涩的酒,从未笑的那么吃力过。


我喝的太多。


我们并肩回到酒店,漫长的走廊里只剩我们两个。


和他在一起,我第一次觉得疲惫。


——我们推心置腹知根知底,却不知从何时起,莫名地保持了微妙的距离。


酒是神奇的东西,让人开怀。


但这晚,心里的折磨不比胃里的灼烧好过。


用最明媚的心情,思考着最低落的心事。


彻夜无眠。


(峰)


还是想见他。


想看他在舞台上发光闪亮的样子。


没有人知道的,我偷偷去看他了。


不被灯光聚焦,不被人知道,我兴奋而贪婪地望着他。


像粉丝一样,举起相机,也遮住了大半张脸,乔装改扮也不难,但这是第一次玩的这么大胆。


看,他把我带坏了。


那是他的第一场个人演唱会,他准备了那么久,我记得他告诉我确认举办的时候,开心地说话差点咬了舌头。


他等待的太久了,我明白。


我也记得两年前,他为我庆祝生日,一本正经地唱着生日歌,我点燃蜡烛当做荧光棒来应援。


那天我们笑的像两个傻子。


那天我们在天台上吹着晚风,畅想未来。


我们望着天际星辰,畅想那是我们演唱会的应援棒。


我们的愿望都实现了。


我们都拥有了自己的一片星辰。


今天,我置身他的星辰之中,望着屏幕上他放大的身影,忍不住微笑。


又一首歌曲,
灯光熄灭,鸦雀无声。


他突然的独白,格外温柔:


“A wounded angle is smiling to me


God, it's so beautiful.”


我心中震颤。


灯光亮起,他独自一人,立在中央,唱起一首我没听过的英文歌。


“……Falling stars exploding on the sea


God it's beautiful


The land and the roses slowly disappeared


Why am I so alone ?……”


极缓极慢,我相信全场都沉醉了。


除了我。


灯光熄灭的瞬间,他突然掉了一滴眼泪。


谁都难免品尝孤独的滋味,但他是从来不会说出来的那一个。


我知道他过去遭遇过一些不好的事情,但总是,听的人义愤填膺,他却讲的平平淡淡,然后依旧开朗,“反正都过去啦”。


他好像从不会流泪。


黑暗中,又是一句独白:


“why is each of us so alone .”


我闭上眼睛,鼻酸地发痛。


我好像,一直忽略了什么。


他的孤独是因为什么,他的眼泪是因为什么。


我好像忽略了那个答案。


演唱会结束,已经很晚。


手机突然响起,居然是他。


“你、你不是开演唱会吗?怎么这个时候……”


我护住话筒,生怕四周的嘈杂声暴露了自己。


“你在哪里?”


“我……和朋友玩……”


“玩什么?看演出吗?”他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我觉得露馅了。


“你在几排几座?”


“……”真的露馅了。


“喂,你怎么知道的?”我笑着问。


“对你有心灵感应啊,”那头是他的笑声,“那……演唱会你觉得怎样?”


“很好啊,太成功了。”


“谢谢。”


“只是不知道,你也会掉眼泪啊。”我装作漫不经心。


“那是因为、因为……”他吞吞吐吐。


我突然怕他说出一些我不想听的答案。


“William.”
我打断他。


他停下来,静静听我。


我不知道手指是不是被我自己掐出了血,很久不曾这样紧张。


“我%×?#*”


我的声音被一阵陡然而起的声浪淹没,原来是一些演唱会的准备花絮作为彩蛋在播放了。


“你说什么?”他的声音有点急切,“你刚刚说什么?!”


我犹豫了。


刚才的声浪也许是种提醒,也许我不该迈出一步。


我打退堂鼓了。


“我——”


“不许说没什么!不许说下次!不许胡编乱造!就把刚才的话,原原本本告诉我。”


他仿佛已经预知了什么。


那么好吧。


我深呼吸,闭上眼睛,
“我说,我想见你。”


那头是片刻的沉默。


“什么时候?”他问。


“现在。”


他挂掉电话,发来酒店地址。


我在去那里的路上很赶,不知道在赶着什么。


(霆)


他来看我的演唱会了。


工作人员里有人发现了他。


我当然也不会声张。


只是百感交集,五味杂陈。


站在舞台上,我不知道他坐在哪里。


我抬头望去,仿佛置身星河。


每个人都像颗星在闪烁。


而他是其中的一颗。


我看着空中虚无的一点,


“A wounded angle is smiling to me


God, it's so beautiful.”


欢呼四起,我笑着迎接灯光把我也照亮。


音乐是我的独白。


“Falling stars exploding on the sea


God it's beautiful


The land and the roses slowly disappeared


Why am I so alone ?”


望着属于我的这片星空,


直到灯光熄灭。


我几乎没有意识到自己掉下了眼泪。


“why is each of us so alone ?”


在黑暗中,我轻声问。


我放下话筒,回应我的,是山呼海啸般的人声。


她们爱我。


万点星辰在我的眼中波光粼粼。


好美。


而他与她们有什么不同呢?


???


我猛然惊觉。


我突然想起,那年他生日我们在天台的那个晚上,他摇着蜡烛听我唱歌,说,那是为我晃动的荧光棒。


今天,他依旧送给我一点星光。


他做的所有事情,在我头脑中快速闪回。


我握着话筒的手有点颤抖。


我是不是,一直忽略了什么?


把两个人的故事,傻傻地演成了独角戏?


他会怎么想呢?


他的笑容底下,有和我一样的难过吗?


演唱会结束,大家都很开心。


我回到后台,迫不及待地拨通了他的电话,尽管知道外面人声鼎沸,他未必听得到。


他接起来了。


听着他错愕的声音,我有点得逞。


顺便也戳破了他拙劣的谎言。


“喂,你怎么知道的?”


我知道他一定笑的很无奈。


“对你有心灵感应啊,”我也笑,“那……演唱会你觉得怎样?”


“很好啊,太成功了。”


“谢谢。”


不知为什么我们都有一点克制。


突然他说,“只是不知道,你也会掉眼泪啊。”


我仿佛疏于准备,一时不知如何回答他,“那是因为、因为……”


我怕自己嘴笨,说出的话不及心中所想的万分之一。


“William.”
他又打断了我。


我不再做声。


有一种奇异的感觉,觉得他要说些要紧的话。


“我%×?# *”


他的声音却被突然的欢呼声淹没了,我有些气恼,干嘛偏在这时放彩蛋!?


“你说什么?!”我站起来大声问他,身旁的工作人员似乎都被我吓了一跳。


我匆匆钻进相对安静的内屋。


“你刚刚说什么?!”
我怕他说了什么我期盼的内容,然后又退缩,
“不许说没什么!不许说下次!不许胡编乱造!就把刚才的话原原本本告诉我。”


我只是盲目地笃定,实则心里打鼓,无数声音在向他呐喊着“求你了,求你了”。


片刻沉默之后,手机那头传来他澄澈的声音,“我说,我想见你。”


我的呼吸几乎停滞,拼命克制着声音的波动。


“什么时候?”


“现在。”


我立即挂掉电话,发给他酒店的地址。


然后握着手机,站在空荡荡的屋子里发呆。


(峰)


那种情绪像利刃尖刀,一经形成,便在看不见的地方划出会暗自生长伤口。


那种伤口蔓延得无声无息,永远隐隐作痛。


我们终于见面,然后在酒店的花园一起散步。


得益于这座酒店高度的私密性,还得益于现在是深宵人静的后半夜。


前半夜的嘈杂,衬得现在的一切都格外让人心旷神怡。


“你最近那个电视剧,我在追看了哦。”他突然提起我主演的那部电视剧,播出不久,“很好看,也不枉在国外拍那么长时间,喂,你记不记得那时候打电话你还抱怨那里找不到合口味的火锅店,待不下去了。”


想起这些事我也忍不住笑,“你不是还说要去开一家吗?”


我们都没有聊起今晚我为什么会跑到他的演唱会去,就只是这样嘻嘻哈哈边走边聊剧情,聊废话。


说起那部电视剧,我印象最深刻的,就是女主在人来人往的大马路上大声叫住男主,并向男主告白的那一场戏,我第一次羡慕了一个自己演的角色。


他被人坦坦荡荡地大声叫出名字,再被告白。


我以为我已经很自在,可是关于他的那种情绪却越发是个束缚。


人或许本来就是提线木偶,总要被某种力量牵扯,我们拼命往上爬,想要找到那根线的源头,可是原来无论爬到多高的人,也依旧是提线木偶——原来那根束缚我们的线,来自我们自己。


人真是苦恼多。


“我大概上辈子是犯了什么大罪了。”


我苦笑着搭上他的肩膀。


(霆)


他说他大概上辈子犯了大罪。


我苦笑。


那我上辈子八成罪恶滔天。


“以前我以为我是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可现在想想,我大概是拯救的时候失手,误伤了友军。”


他露出了他的招牌笑容,“为什么啊?”


“拯救了银河系这辈子才能认识你啊,”我握住他搭在我肩膀的手,“至于失手……”


我转过头,发现他正目不转睛地看着我。


光线不好,他的脸颊似乎透着更胜平常的红润。


他好像用了很大的力气,停在那里,等我说点什么。


他的眼睛被路灯的光映的很晶莹,我看到了那里面的自己。


那一瞬间我决定冒险。


我不顾一切地拥抱了他。


那一刻全世界对我来说都缩小了,和我们两个贴在一起一样的渺小。


我听到他的呼吸很大声,我贪婪地想,一定不是因为我身上香水的味道,只是因为我吧。


我轻轻拍拍他的头。


他浅蹭我的颈窝,抱紧了我。


我仿佛不单单是被一个身体包围,更被巨大的喜悦和幸福包围。


喜悦和幸福都是他。


我突然明白,我们之间,不需要用哪一句话来表明,不需要暗送秋波,不需要互通款曲。


我们对于彼此,其实从来都知道。


(霆峰)


人一辈子的运气,大致也遵循了守恒定律吧?


会有不幸,那是因为把运气都留给了后来我们的相遇。


那些辛苦的日子原来已经得到了超额的补偿。


其中最大的补偿,就是认识你。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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